当我们没有足够清晰的指令或者目标时就很容易选择享乐
放弃那些本该坚持但比较烧脑的选项
因此在现代生活中
要想让自己更胜一筹
就必须学会花费更多的脑力和心力
去思考如何拥有足够清晰的目标
我们要把目标和过程细化具体化
在诸多可能性中建立一条单行通道
让自己始终处于“没得选”的状态
认知清晰情绪平和
最终还要行动坚定
很多人把行动力不足的原因
归结为环境干扰或是意志力弱
其实行动力不足的真正原因是选择模糊
所谓选择模糊
就是我们在面对众多可能性时
无法做出清晰明确的选择
任何痛苦事件都不会自动消失哪怕再小的事情也是如此
要想不受其困扰
唯一的办法就是正视它看清它拆解它化解它
不给它进入潜意识的机会
不给它变模糊的机会
即使已经进入潜意识也要想办法将它挖出来
所以当你感到心里
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的感觉时
赶紧坐下来向自己提问
一层层挖下去直到挖不动为止
坦然地承认接纳那些难以启齿的想法
让情绪极度透明
虽然直面情绪不会让痛苦马上消失
甚至短时间内还会加剧痛苦
但这会让你主导形势
至少不会被情绪无端恐吓
认知模糊来自内部而情绪模糊来自外界
人们每天都会面临各种烦恼
但多数人习惯被动承受
少有人乐于主动面对
然而回避痛苦并不会使痛苦消失
反而会使其转入潜意识
变成模糊的感觉
而具体事件一旦变模糊
其边界就会无限扩大
原本并不困难的小事
也会在模糊的潜意识里变得难以解决
提升思考能力的方法正是不断明确核心困难和心得感悟
并专注于此而现实中很少有人能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
人们总是习惯在模糊区打转
在舒适区兜圈重复做已经掌握的事情
对真正的困难视而不见
这背后都是潜意识在操控
因为基因认为这样做耗能更低
优秀的人更倾向于做高耗能的事
比如“学霸”的秘诀往往在他们的错题本上
他们更愿意花时间明确错误
并集中精力攻克
而学习成绩一般的同学
更喜欢勤奋地重复已经掌握的部分
对真正的困难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希望能够搪塞过去
结果模糊点越积越多以致无力应付
怎样拥有耐心
首先面对天性放下心理包袱
坦然接纳自己
其次面对诱惑
学会延迟满足,变对抗为沟通
最后面对困难
主动改变视角赋予行动意义
最高级的方法是请本能脑和情绪脑出动
来解决困难
就是想办法让本能脑和情绪脑
感受到困难事物的乐趣并上瘾
才是理智脑的最高级的策略
耐心不是毅力带来的结果而是具有长远目光的结果
这也侧面回答了为什么我们需要终身学习
因为当我们知道的规律越多
就越能定位自己所处的阶段和位置
预估未来的结果
进而增强自己持续行动的耐心
毫无疑问
对外部世界的规律的认知能使我们耐心倍增
学习进展和时间的关系
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线性关系
(学多少是多少)
而是呈现一种波浪式上升曲线
几乎任何学习都是这样
刚开始的时候进步很快然后会变慢
进入一个平台期
在平台期我们可能付出了大量的努力
但看起来毫无进步甚至可能退步
不过这仅仅是一个假象
因为大脑中的神经元细胞
依旧在发生连接并被不停地巩固
到了某一节点后
就会进入下一个快速上升阶段
停在表层我们就会陷入欲望漩涡什么都想学什么都想要
忙忙碌碌却收效甚微
若是能深入底层盯住实际改变
我们就能跳出盲目、焦虑、浮躁的怪圈
比如读书时不求记住书中的全部知识
只要有一两个观点
促使自己发生了切实的改变就足够了
其收获与意义比读很多书
但仅停留在知道的层面要大得多
时常以这样的标准指导自己学习
我们的收获就会越来越多
焦虑就会越来越少
耐心自然也就越来越强了
复利曲线和舒适区边缘是一对好朋友
它们组合在一起
可以让我们在宏观上看到保持耐心的力量
而且这种力量适用于每一个普通人
有了上述宏观规律作支撑
我们就可以观察微观规律了
对于学习成长而言
成长权重对比是每个人都应该首先认识的
它揭示了“学习、思考、行动和改变”
在成长过程中的关系
即对于学习而言
学习之后的思考、思考之后的行动
行动之后的改变更重要
如果不盯住内层的改变量
那么在表层投入再多的学习量也会事倍功半
因此从权重上看
改变量﹥行动量﹥思考量﹥学习量
舒适区边缘另一个重要的规律是它揭示了能力成长的普遍法则
无论个体还是群体
其能力都以
“舒适区—拉伸区—困难区”的形式分布
要想让自己高效成长
必须让自己始终处于舒适区的边缘
贸然跨到困难区会让自己受挫
而始终停留在舒适区会让自己停滞
人类的天性却正好与这个规律相反
在欲望上急于求成
总想一口吃成个胖子
导致自己终日在困难区受挫
在行动上避难趋易
总是停留在舒适区
导致自己在现实中总是一无所获
如果我们学会在舒适区边缘努力
那么收获的效果和信心就会完全不同
复利效应显示了价值积累的普遍规律
前期增长非常缓慢
但到达一个拐点后会飞速增长
不过要想获得这种力量
我们需要冷静面对前期缓慢的增长
并坚持到拐点
对于任何没有特殊资源的个体或群体来说
坚信并践行这个价值积累规律
早晚能有所成就
当然前提是选择正确的方向
并在积累的过程中遵循刻意练习的原则
在舒适区边缘一点一点地扩展自己的能力范围
焦虑的原因就两条想同时做很多事又想立即看到效果
王小波说
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焦虑的本质也契合这一观点
自己的欲望大于能力又极度缺乏耐心
焦虑就是因为欲望与能力之间差距过大
焦虑并不完全源于我们的主观意识
而是来自我们大脑的生理结构
我们已经知道人类的天生属性
是避难趋易和急于求成
也就是说在我们内心深处
早就埋下了这样的种子:急于求成
想同时做很多事
避难趋易
想不怎么努力就立即看到效果
人,生来混沌
根本原因在于出生时我们的理智脑太过薄弱
无力摆脱本能脑和情绪脑的压制与掌控
而觉醒和成长就是让理智脑尽快变强
以克服天性
谁在这方面主动
谁就能在现代社会占据更大的生存优势
因为理智脑发达的人更能:
·立足长远,主动走出舒适区
·为潜在的风险克制自己
为可能的收益延时满足
·保持耐心
坚持做那些短期内看不到效果的“无用之事”
·抵制诱惑
面对舒适和娱乐时做出与其他人不同的选择
为了生存原始人还要尽量节省能量
像思考、锻炼这种耗能高的行为
都会被视为对生存的威胁会被本能脑排斥
而不用动脑的娱乐消遣行为
则深受本能脑和情绪脑的欢迎
毕竟在原始社会中
若不节省能量、及时行乐
说不定哪天就被野兽吃掉了
可见本能脑和情绪脑的基因
一直被生存压力塑造着
所以它们的天性自然成了目光短浅即时满足
又因它们主导着大脑的决策
所以这些天性也就成了人类的默认天性
理智脑对大脑的控制能力很弱
所以我们在生活中做的大部分决策
往往源于本能和情绪而非理智
当然不管是何种因素影响我们做出决策
初衷都是让我们好
只不过本能脑和情绪脑的决策
往往与现代社会脱节
因为它们以为自己还处于原始社会
这也可以理解
毕竟亿万年来我们的祖先
一直在危险、匮乏的自然环境中
过着“狩猎与采集”的生活
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生存
为了生存他们必须借助本能和情绪的力量
对危险做出快速反应
对食物进行即时享受
对舒适产生强烈欲望
才不至于被吃掉被饿死
我们的大脑里大约有860亿个神经元细胞而本能脑和情绪脑拥有近八成
所以它们对大脑的掌控力更强
同时它们距离心脏更近
一旦出现紧急情况可以优先得到供血
这也是为什么当我们极度紧张时
往往会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因为处于最外层的理智脑缺血了
本能脑和情绪脑虽然看起来很低级
但它们掌管着潜意识和生理系统
时刻掌控我们的视觉、听觉、触觉……
调控着呼吸、心跳、血压……
因此其运行速度极快
至少可达11 000 000次/秒
堪比当今世界上运行速度最快的个人计算机
而理智脑的最快运行速度仅为40次/秒
相比起来简直弱极了
并且理智脑运行时非常耗能
从出现的年代看
本能脑已经有近3.6亿年的历史
情绪脑有近2亿年的历史
而理智脑出现的时间只有250万年不到
三重大脑发育成熟的时间不同
本能脑早在婴儿时期就比较完善了
情绪脑则要等到青春期早期才趋于完善
而理智脑最晚
要等到成年早期才基本发育成熟
在人们的固有观念中
资本主义总是和自由竞争
市场经济联系在一起
事实上资本的目的是获取利润
不管竞争也好市场也罢
还是国家政治宗教文化
都只是手段路径或约束条件
布罗代尔是20世纪最伟大的历史学家
他用大量的史料表述了一个观点
资本主义非但不能与市场经济画等号
甚至本质上是反市场的
国家是一种特殊的暴力机器
资本只有获得国家认同它才节节胜利
在1500年以后资本借由国家权力
推动欧洲国家在世界各地征服领土
建成了威力巨大的
名副其实的资本主义世界经济
资本和政治结盟最终却俘获了政治
甚至使自己一度成为支配性力量
成为世界历史的可怕塑造者
美洲依靠白银来弥补赤字非洲出口奴隶和黄金
包括中国在内的亚洲
主要商品则包括香料、丝绸、瓷器和茶叶等
那么欧洲靠什么
在这个“三角贸易”中从1500年至1800年
欧洲几乎不能生产
任何可以弥补其长期贸易赤字的商品
但是欧洲的实际收入和财富却是增长最快的
为什么
因为欧洲掌握了全球贸易的主导权
欧洲的公司和船只穿梭在亚、非、欧、美之间
获取丰厚的收益和回报
欧洲还不同程度地参与亚、非内部的贸易
比如日本和中国东南亚之间的经济联系等
除了强占大量土地
他们还搬走了这片大陆上的所有黄金和白银
殖民者还发明了新的致富路径
开辟种植园,种植甘蔗、水稻、烟草和蓝草
(用以制作靛蓝染料的植物)等
由于印第安人几乎灭绝
殖民者只好把非洲奴隶贩运到美洲
起初数以千计后来数以百万计
约300年时间里
超过800万奴隶从非洲被贩运到美洲
依靠掠夺富裕强大起来的欧洲人
将世界分为内、外两个区域
“内”包括母国法律、体制和习俗
有着国家维持的秩序
“外”则受帝国支配,原住民被屠戮
资源遭到掠夺
而遥远的欧洲国家几乎不当回事
在这里领主超越国家
暴力凌驾于法律之上
私人行动者通过军队和武力重塑市场
在西班牙马德里热那亚商业巨头不过20来人
他们下面另有几千名热那亚商人
包括铺主、中间商和经销人
这些商人扎根
在西班牙、葡萄牙经济的各个层面上
形成“国中之国”
尽管彼此有种种争执
但他们同气相求互通姻好
每当王室对他们施加威胁时他们便团结一致
共同抵御
装着成箱金银的帆桨船大批来到热那亚
数量之多令人难以置信
这些金银或许并不全部属于热那亚
但热那亚拥有调动信贷的能力
他们的商人兼银行家通过白银买卖黄金交易
汇兑往来操纵资金和信贷
主宰欧洲的支付和清账
左右着欧洲的全部财富
不过热那亚资本以流动的形式
隐身在葡萄牙西班牙等领土国家身后
隐藏在美洲的各类种植园里
当威尼斯、佛罗伦萨不断收缩对外投资
热那亚却已经在北非、塞维利亚、里斯本
和布鲁日站稳脚跟
他们成为哥伦布远航背后的风险投资人
他们出资推动西班牙和美洲之间
颇费时日的交换并提供海上保险服务
在西班牙1528年
热那亚人多利亚成为西班牙国王的海军将领
作为回报热那亚人获准在西班牙本土
从事商业贸易活动
西班牙传统的羊毛肥皂等主要工业品
西班牙的贸易航线都被热那亚人垄断了
1551年在安特卫普
从事商业经营的93家意大利商号中
热那亚拥有37家占了40%
葡萄牙对大西洋和亚洲航线的探索
奠定了其后几个世纪贸易网络的基础
但热那亚人几乎完全控制了里斯本的批发业务
实际上也掌握了由当地人经营的零售业
在君士坦丁堡风雨飘摇之际许多拜占庭的希腊学者
逃到意大利开始新的生活
他们带来了大量古希腊时期的图书和文献资料
这些手稿几乎涵盖所有主题
从哲学到数学从炼金术到占星术
包括哥伦布用于航海的地球经纬学说
许多小孩开始被教授古希腊语
能够用希腊语交流被认为是知识分子的表现
当时的美第奇正在为投资大伤脑筋
把钱花在收藏上成为理所当然
手稿的流入让美第奇家族进一步扩大藏书馆
据说他们拥有超过1万册的古籍手稿
美第奇历代掌舵者也十分热衷举办各类活动
支持学者对这些手稿进行研究和创作
也因为美第奇的慷慨资助
达·芬奇、米开朗琪罗、多那太罗
吉贝尔蒂、波提切利等一批艺术家崛起
为佛罗伦萨意大利留下了大量的艺术瑰宝
美第奇银行的大部分资金并不是来自资本金
而是“定期存款”
他们的存款人既有神职人员也有政治人物
对于不同存款
会给予从8%到10%不等的回报率
可以说当时美第奇家族已经能够提供
现今银行的几乎全部业务
美第奇的最大客户是罗马教皇
教皇是唯一能在欧洲所有角落征税的统治者
当收入源源不断从各地流入罗马时
这些货币五花八门
很多以信用形式存在
当教皇和他的代理人游历欧洲时
也不想用褡裢或鞍囊携带现金
教廷需要一个专门机构帮其理财
为其征收税金、接收转移税款
兑换货币、提供贷款
压力和动荡是任何一个复杂社会的恒定特征像特权腐败气候变化
外敌入侵叛乱起义之类的危机
总是定期爆发于国家的某个地方
为了增加农业产量开垦更多荒地
必须增加人口和官僚机构
为了澄清吏治必须增加监察人员
加大对官员的管理力度
为了赈灾济民加强对河道的治理
国库里就必须有充足银两
为了边疆安全平息叛乱
除了增加军事投入还要强化政治合法性
增强信息沟通效率
建立各种意识形态组织和特务机构……
由于系统内各部门相互关联
当某个部分被迫朝增长的方向发展时
其他各部分也必须进行相应调整
这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复杂
王安石颁布的法令
其中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一是均输法。对于盐、铁、大米等
国家重要资源
一改过去买扑、钞引的“牌照”管理制度
实行统购统销、国营专卖
全面垄断生产和销售
二是市易法
设立市易司由政府拨出本钱
负责平价收购日常滞销的零售品
(比如水果、芝麻等)
到市场缺货时出售价格由市易司划定
三是青苗法
在每年夏秋两收前
农户可到当地官府借贷现钱或粮谷
以补助生产平滑周期
每笔贷款的年息是20%一年可贷两次
黑死病标志着中世纪的结束以地中海作为贸易中心的时代即将画下句点
人口降低劳动力减少
使得佃户的博弈能力提高
道格拉斯·诺斯提到
在西欧保留佃户的最有效办法
是降低地租和放宽依附义务
于是中世纪的庄园经济面临死亡
劳役已经不可逆转地由货币地租代替了
土地由自由承租人
和(或)由领取货币工资的工人来耕种
这些为之后从“身份”向“契约”转变
争取个人自由权利奠定了基础
黑死病也没有带走资本的基本结构
技巧和金融信用制度
这些技术将会被一个更有韧性更加灵活
更快发展的社会所吸收
为了保卫朝圣者安全
耶路撒冷国王鲍得温二世决定设立圣殿骑士团
在随后的两个世纪里
圣殿骑士团变成了欧洲最大的跨国金融机构
圣殿骑士创建了一个系统
朝圣者可以在欧洲存钱然后在圣地取出
他们吸收存款扮演储藏所的角色
大量朝圣教徒的个人财产储存在圣殿金库中
他们还承担贵重物品保存
他们发放贷款
他们充当欧洲王室间的支付中介
他们担任信托经理管理债务工具
圣殿的服务范围非常广泛
收税、付账单、印钞、追债、提供给养……
除了为贵族服务
他们的触角也延伸到了商人平民
威尼斯在陆地和海洋东方和西方的夹缝中寻找生存机会
借着山高皇帝远的地理位置
信奉天主教的威尼斯人
不仅与东正教的君士坦丁堡签订贸易协定
还在教皇的眼皮底下
贩卖武器给信仰伊斯兰教的埃及
他们的标准借口是商业需求:
没有商业,我们不知道将如何生存
威尼斯人带着交换过来的东方稀有货物
抵达中欧
光顾法国香巴尼平原
并在那里定期举办贸易集会
8世纪的时候
似乎整个西欧突然陷入了一个黑暗时代
以往从未间断的奢侈品停止了进口
地中海的商业已经绝迹
西欧彻底倒退到以农业为主的经济形态
罗马大道已经毁坏
都市贸易和商业无影无踪
拉丁语被遗忘了迷信之风盛行
商人阶层消失
城镇基本上成了教会的管理中心
教会掌握着财政大权行使着政府职能
但这种资本秩序全面崩溃之下
并非没有例外情形
在意大利边缘的热那亚、威尼斯、佛罗伦萨
资本复苏的曙光出现了
屋大维在输给日耳曼人之后他和他的继任者意识到征服成本越来越高
收益却越来越小
于是罗马开始集中精力稳定军队
进行制度建设
以往的共和制度运行成本越来越高
必须通过中央集权方式
提高信息传递效率降低科层交易成本
当帝国的官僚机构逐渐完善
以前的那种包税公司再也没有了生存空间
罗马双子星神庙门前广场上的股票交易
也戛然而止
要承受被征服国土的治理和保护成本
征服可以获得一次性收入
接下来却是无尽的行政和军事职责
罗马帝国的大多数收益来自地中海沿岸
但在莱茵河、不列颠和西班牙等地
管理费用经常超过财政收入
在当时元老院贵族成员之间
经常以非常低的利率相互拆借
通过金钱关系形成政治同盟
不过这仅限于贵族内部
对外人是绝对不会轻易拆借的
当时古罗马债务危机接二连三
公元前67年
古罗马将领庞培在地中海“剿匪”很成功
一时间海上风平浪静
许多外国船舶带着奢侈品进入罗马
大量货币外流
另外不少罗马人把巨额财富投资到外地行省
一时罗马产生了巨额贸易逆差
国库和许多家庭债台高筑
公元前63年城邦下令禁止从意大利出口金银
在不留情面的债主逼迫下
有许多绝望的负债人发起密谋和反抗
对于个人来说
解决债务危机的最好捷径是抢劫
对于国家来说
解决债务危机的最佳办法是军事扩张
罗马建立了一个遍及全境的信使系统以便收集信息
通过这个系统
承包人能够计算出合同竞标价格
投资者也能估计出包税公司的股票价格
罗马法学家西塞罗在他的著作中
提到一种“具有很高价格的股票”
并指出股票价值依赖于企业的成功
但充满投机和赌博
这意味着古罗马已经存在股市行情
公元前59年西塞罗指控
恺撒的盟友瓦提尼乌斯涉嫌腐败
西塞罗在其控诉中指出
瓦提尼乌斯拥有一家包税公司的股权
并通过操纵股权价格从中获利
这或许是历史上第一个证券市场欺诈案了
公元前2世纪后罗马在地中海迅速扩张
每当征服一个地区
罗马会要求当地提供赋税并且服从统治
但罗马并没有组建相应的官僚体制
来完成这些事项
而是以政府合同的形式
将公共职能私有化承包给私人财团
包税公司应运而生
他们广泛参与政府各类合同竞标
包括基础设施建设、军队后勤保障
其中特别偏爱地方性税收项目
在征服一个新的地方后
罗马政府会在双子星神庙的广场上拍卖课税权
投标过程往往非常具有竞争性
前台喊价声不断
幕后通过元老院、政治家进行运作也极其重要
在罗马所有的政治力量都建立在财富基础上罗马人普遍认为财产的基本形式是私有
公民的一切财产都应该得到保护
(仅限于罗马公民)
为此罗马制定了大量法律用于规范社会活动
在罗马法理学变成了一门真正的学科
法学家们享有盛名
为了规范政治家们参与企业活动
公元前218年元老院还制定了《克劳迪法》
以阻止元老院议员
通过政治优势来获取经济利益德国著名法学家耶林说
罗马帝国曾三次征服世界
第一次以武力,第二次以宗教,第三次以法律
罗马把从希腊学到的资本知识
充分运用到了他们的掠夺事业中
军队需要报酬需要食物
需要被长途运输到远离罗马的地域
这些都是极大的开支
为此罗马通过货币经济
发展出了复杂的金融工具
比如银行家汇票、包税人公司等
用来处理跨期交换
促进资本形成和控制不确定性
在罗马打仗不仅是你死我活
还是一项能获得巨额回报的投资
罗马执政官一声吆喝
骑士们穿上盔甲骑上战马
就去外邦掠夺财富和人口
罗马人原样拷贝雅典的等级制度进行人口普查按财富划分社会等级
比如规定进入元老院的财富标准是25万便士
进入骑士阶级的财富标准是10万便士
只有拥有足够的资本来为士兵和马匹付钱
才能有资格参与政治生活
没有达到财产要求的将被剥夺职位
当然他们也很快学会使用古希腊
强大的金融工具
古希腊是一个商业社会
主要通过资本运作支持远洋贸易
实现利益共享、风险共担
但很长一段时间里
罗马除了种田打猎就是拦路抢劫
在两河流域
已经形成了较为原始的农业资本体系
威特福格尔认为调用人力资源兴建灌溉工程
管理水利设施
使复杂的专制政府的出现成为必然
公元前2100年前后
乌尔第三王朝提倡扩大灌溉系统
鼓励人口增长和外来移民定居
这种急速扩张带来灾难性后果
过度的农业开发和大量的农田灌溉
使地下水的钠盐含量急剧增高
最终使土壤盐碱化
从公元前2000年开始小麦逐渐无法存活
只能种植耐盐的大麦
到公元前1000年
盐化被认为是诸神对人类罪行最严厉的报复
吉尔苏、拉旮什、温马、舒如帕克等
一批批苏美尔城市走向衰落
对于一个相对封闭型的农业形态社会生产力水平不高
资本积累的速度很低
永远不可能逃离边际收益递减的魔咒
一个商人要赚更多的钱
就意味着要剥削更多的农民和手工业者
而这很可能撕裂整个社会
造成严重的阶级冲突
在美索不达米亚在古代中国
王朝总是周期性地更迭背后原因之一
就是财富过度集中导致社会贫富悬殊
阶层分裂
因此在农业社会
商人这个群体总是被长期有组织地打压
公元前3000—前1900年
苏美尔大麦贷款的常用利率是每年33.333%
银子贷款的利率为每年20%
后来这一惯例被写进了《汉谟拉比法典》
成为古巴比伦沿用1200年的法定利率上限
按规定合约一旦被履行
记录债务的泥板就要被放到水中泡成泥浆
如果不能按期偿还
放贷者可以将班里父亲的财产据为己有
收取财产通常从谷物绵羊家具开始
然后是土地和房屋
最终可能征收家庭成员
先是奴隶仆人然后是子女和妻子
最后是欠债人自己
人类在把因果分析应用到发明创造的同时也将因果分析应用在合作秩序
比如原始人会将刚刚捕获的猎物借给邻居
因为他相信不久的将来
邻居会还给他一头相似的猎物
或者提供其他的帮助
这位原始人甚至可以展开想象
在他的头脑中构思一幅邻居
归还猎物时的感谢场面
信贷就这样产生了
在历史上信贷不但要早于铸币
也要早于文字
人类学家发现早在1万年前
欧亚部族之间就有了原始的货物贸易
这些交易起初就是通过借贷方式
发生在部族或者家族内部
如果没有偿还要求叫作馈赠
如果有偿还要求就叫借贷
如果偿还要求超过当时借贷额就叫含息借贷
凯恩斯认为
越是预期资本边际收益崩溃
人们就越不敢投资不敢消费
“持币观望”(流动性偏好)的愿望越强烈
就像现在人们一旦对经济表示失望
就会去买黄金做避险需求
当失望来临时
投资者情绪可能顷刻间崩溃
投资和消费需求的不足
最终导致金融危机、经济萧条、失业增加
凯恩斯的对策是通过财政、货币政策
刺激消费和投资
提高总需求扩大就业
这套“组合拳”已是各国政府最常用的调控框架
尽管效果饱受争议
凯恩斯理论的背景是工业生产
在历史上资本投向的对象多种多样
无论投向哪个领域
都逃离不了边际收益递减的诅咒
如果说熵增是科学定律之最资本边际收益递减则是经济学的一条铁律至于原因我认为主要有三个方面:
从投入角度
投资增加会引起资本稀缺
提高资本成本,降低预期利润率
从形成角度
投资增加会使系统复杂化
降低资本配置效率,加大风险
从产出角度
投资增加会使产品数量增加
生产过剩导致市场价格下降
在10万年前
智人的脑部发生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革命
开始具备强大的动员能力
智人不但擅长发明创造还很擅长讲故事搞关系
他们围着火堆相互调侃
把英雄的故事讲给孩子听
他们经常举行仪式分享食物进行长距离交换
并为未来精打细算
相比其他动物或人种
智人之间可以形成更大规模的非亲属间的合作
从此人类更能适应气候和环境的波动
并超越和取代了其他物种
在以色列历史学家赫拉利看来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认知革命
认知革命后
人类虚构出了国家宗教货币等种种合作秩序
将越来越多的人类紧紧融合为
一个难以分割的整体
这个合作秩序的本质
就是利益共享、风险共担,核心是“相信”
首先是国家(民族)
其次是宗教
最后是货币
你生命中的道德的唯一目的是去获得幸福
这个幸福不是痛苦或者失去头脑后的自我陶醉
而是你人格完整的证明
因为它就是你忠实地
去实现自己价值的证明和结果
幸福是令你感到害怕的责任
它所要求的是一种你自认为
还达不到的理性的自律
你在焦虑和沉闷中度日
表明你明明知道幸福是无可取代的道德
明明知道人一旦放弃争取自己的快乐
不敢对他生存的权利加以肯定
缺乏像鸟忠于生命
鲜花追求太阳一样的勇气
就成了最可鄙的懦夫还是要逃避
扯下谦卑这块被你称作美德的罪恶的遮羞布吧
学会去看重你自己
它意味着去争取你的幸福
一旦你懂得了骄傲之中凝聚着全部的美德
就会学着像人一样地生活了
使你的灵魂永远沾染上罪恶的并非你曾经犯下的罪行
也不是你的失败错误或缺陷
而是你企图逃避它们所采取的抹杀
这并非什么原罪或未被了解的先天缺损
而是你无视根本
废弃头脑拒绝思考的事实
恐惧与罪恶久久地缠绕着你的情绪
它们的确存在你也是罪有应得
但它们并非出自被你编造
用以掩盖它们来源的理由
不是出自你的‘无私’软弱或无知
而是来自于一个对你的生存
构成的真切和根本的威胁:恐惧
因为你已经放弃了罪恶这个生存的武器
因为你明白你是有意那样去做的
凭着一种他尚且不会辨认
但从他初次体验到生命
发现必须要做出选择时就产生的感觉
人便知道自尊的有无事关他的生死
作为一个具有意志感知的生命
他知道只有了解他的自身价值
才能保持自己的生命
他知道他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行动上出错就会危及他的生命
做人出了错
一旦成为邪恶就意味着难以生存
人生命中的每一个行动都必定出自他的意愿
哪怕是获取和吃下食物这样的行为
都表明他在支撑着一个值得支撑的人
他所寻找的每一分享受都表明
这个寻找它的人应该找到如此的快乐
对于自尊的需要他别无选择
只能挑选不同的衡量标准而已
当他把衡量的尺度从保护生命换成了毁灭自己
他就铸成了大错
因为他选择的标准与存在发生矛盾
并且他使得他的自尊违背了现实
但就算你真的没有一点激情像棵小草那样地来者不拒坐以待毙
也还是赢得不了牺牲的美名
放弃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算不上是牺牲
如果你一心想死
那么为了别人而不要自己的性命
就算不上是牺牲
要想真正做到牺牲你必须有对生命的渴望
必须去热爱它
对于这个世界以及它带给你的种种神奇
你必须满怀激情
你必须能感受到你的心愿和爱
是如何地被一柄柄的利刃所剜去
牺牲的品德不仅仅要求你只是把死亡当做理想
还必须是受尽折磨下的慢慢死去
牺牲是对一种价值的放弃
彻底的牺牲则是对一切价值的彻底放弃
如果你希望功德圆满
就不要指望用你的牺牲换回任何的感谢
赞扬、爱、崇敬、自尊
哪怕因为高尚而自豪也不行
一丝一毫的得益都会使你的美德减色
假如你追求的是一种没有快乐的生活
在物质和精神上一无所获
不得到任何的利益或奖励
假如你到达了零这样空白的地步
你就实现了道德完美的理想
你得到的灌输是人不可能实现道德的完美
从这个标准来看的确如此
只要你活着不仅谈不上做到这一点
而且衡量你生命和个人价值的尺度
取决于你对零也就是死亡的接近
唯心者说善即是上帝关于上帝存在的唯一解释
便是他是人所无法感知的
这样的解释便是废除了人的意识
抹杀了人对于存在的概念
唯物者说善是社会
他们将它定义为一个没有具体形式的组织
一个不依附于任何人
又存在于除你以外的所有人当中的超然大物
唯心者说人的思想必须服从上帝的意志
唯物者说人的思想必须服从社会的意志
唯心者说人的价值标准是上帝的安排
他的标准绝非人可理解只能去信服
唯物者说人的价值标准是社会的安排
社会的标准绝非人可评判只能绝对地服从
两者都说人生命的目的
是成为一具无足轻重的行尸走肉
其中的意义他自然不懂
原因也是他不该质疑的
唯心者说他进了坟墓之后会得到回报
唯物者说他的回报将会在世
是留给他的后代子孙
两者都说自私是人的罪恶
两者都说人的善行是抛弃自己的欲望
是要否定自己谴责自己完全放弃
人的善行是否定他所过的生活
两者共同喊道只有牺牲才是道德的真谛
才是人所能达到的最高尚的品德
你们的导师便向他灌输起这个世界
只有绝望的道德观
他们告诉他
真实的存在是他无法感受到的
真正的意识是能够感知到虚无的能力
还说如果他对此无法理解的话
就证明了他存在的罪恶和意识的无能
人的身心分裂
产生出两种派别的死亡道德的卫道士
他们便是精神和肉体的神秘主义
是你们所说的唯心论和唯物论者
一派人相信脱离存在的意识
另一派则相信没有意识的存在
两派人都命令你放弃自己的思想
一派是要你服从他们的所见
另一派则要你服从他们的所感
不论他们之间争吵得多么厉害
他们的道德准则和目的却都很相似
从物质的角度上说那就是奴役人的身体
从精神上讲就是摧毁人的头脑
你们的那些教书育人者所说的原罪究竟是什么
当人从他们认为的完美状态中脱离出来时
究竟染上了些什么样的恶习
他们的神话宣称说他吃了智慧树上的果子
他有了脑子成为一个具有理性的生命
懂得了善恶使他成为一个具有道义感的生命
注定要靠劳动谋生
使他成为一个会创造的生命
天生具有欲望使他能感受到性的快乐
他们诅咒的罪恶
便是他的生存所带有的全部意义
理性、道义、创造力和欢乐
他们编出的人的堕落神话
所要解释和谴责的不是他的恶行
被他们认作罪过的不是他所犯的过失
而是他作为人的本质
那个在伊甸园里没头没脑不分好坏
不会劳动不谙爱意的机器一样的家伙
再怎么样也成不了人
幸福不会在反复无常的情感的驱使下实现
使你在无理的幻觉中盲目沉溺的并不是幸福
幸福是一种处在全然
没有矛盾的快乐之中的状态
这样的快乐不带有责罚或罪恶
不与你的价值发生任何冲突
它的目的不是要毁掉你自己
不是想要挣脱出你的头脑
而是要对它充分地利用
不是在伪造事实而是要获得真实的价值
它不是酒鬼的开心而是创造者的喜悦
只有理性的人才可能得到幸福
他的心中只有理性的目标
只追求理性的价值
只有在理性的行动中才会感到欢乐
正如我既不靠抢夺又不靠施舍
而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谋生一样
我从不指望我的幸福出自别人的伤口
或别人给予我的好处
而是要凭我自己取得的成就去争取
我从不认为我的生活目标
是要让他人得到快乐
因此我也不认为别人生活的目的是要让我快乐
正如我的价值和欲望中没有冲突一样
在理性的人们中间没有人受到伤害
不存在利益冲突
他们从不想去白拿白占
不会萌生吃掉对方的贪念
他们既不会牺牲自己也不会牺牲他人
生命才是对美德的奖赏幸福则是生命的目标和奖赏
就如同你的身体有愉悦与痛苦
这两样最基本的感受来表明它的舒适与受伤
来显示生与死这两种根本的不同
你的意识也用快乐和忍受这两种情感
去面对同样的区别
你的情感对生命的延续
或者受到的威胁进行估算
同时把计算的盈亏结果显示出来
你改变不了自己身体的感觉
但你所认为的善与恶,高兴与痛苦
爱与恨,以及愿望与惧怕
则统统取决于你的价值标准
情感是与生俱来的
但情感的内容则为大脑所控制
你的情感能力是一台没有动力的发动机
需要用你的价值观作燃油
靠你的大脑将它注入
如果你的选择里掺杂了矛盾
它就会阻塞你的发动机
损坏你的变速器
一旦你发动这台坏掉的机器便会机毁人亡
自豪就是承认你是自己的最高价值
这和一个人所有的价值一样
需要去赢得
在任你选择的所有成就中
能够令其他得以实现的那一项
才是你个性的创造
你的品格、行动、欲望和情感
产生于你头脑所坚持的前提条件之下
正如人必须创造出维持生命
所需的物质价值一样
他也必须获得令其生命的延续
有意义的个性价值
正如人是一个自造财富的生命一样
他也同样是一个自造灵魂的生命
活着需要感到一种自我的价值
但人没有先天就有的价值
没有先天就具备的自尊感
要想去赢得这些
他必须凭借着他心目中的道德理想
凭借着心目中
对那个他能够自觉成为的理性的人的认识
去塑造他的灵魂
自尊的首要条件是灵魂中耀眼夺目的利己之心
它渴望得到物质和精神之中最高的价值
超越其他所有东西
把自身的价值看得高于一切
去实现自我的道德完美
获得自尊的证明便是你的灵魂
发出的满足的颤抖和它发起的反抗
它不甘做一头被人宰割的牲畜
反抗任何一种要将你宝贵的意识
你无比辉煌的存在
在一片盲目逃避和陈腐朽烂的众人之中
牺牲掉的下流无耻的主张
创造力就是你对道德的接受是承认你对生的选择
从事生产是人的意识控制他的存在的过程
在这一不间断的过程中
人在不停地获得经验
根据自己的目标对事物进行调整
将主意转化为具体的实物
将世界改变得符合人的价值观的想象
一切出自思考的劳动都是创造性的劳动
头脑空空的人对从别人那里学会的一套
进行麻木不仁的重复则毫无创意
你的工作由你自己选择
只要想得到就可以去做
已经没有比这更适合你、更有人性的了
去骗取一个你无法承担的工作
你就会蜕变成一个充满恐惧的猿人
时刻害怕自己将会难以为继
去做一个低于你能力的工作
就是在耗费你的动力
令你自己陷入另外一种衰退的状态之中
你的工作便是实现你的价值的过程
没有了对价值的雄心
也就失去了生活中的壮志
你的身体是一部机器由你的头脑来驾驭
你必须以成就为目标
一直到达你头脑的极限
没有目标的人是滑坡的机器
随时都会陷在沟里被石头砸中
窒息自己大脑的人
是闲置在一旁慢慢生锈的机器
让别人领他走路的人是被拖向废品堆的残骸
把别人当自己目标的人
则是任何司机都不该去拉的占便宜的搭车者
你的工作就是你生命的目标
你必须冲过那些认为有权阻拦你的刽子手
任何你从工作之外发现的价值
任何其他的忠诚或情爱
只能是那些你选择了与自己同行的旅伴
必须是那些靠自己的力量
向同一个方向前进的旅伴
正义就是承认
正如你不能对大自然进行伪装一样
你同样也不能对人的品格进行假造
无论评判任何人
你都必须像鉴别一件不会动的物体那样
出于公心,尊重事实,眼光雪亮
使用同样一种纯粹和理性的认知过程
每一个人都要受到客观的评价
并得到与之相应的对待
就像你不会为一块锈铜烂铁
付出与崭新的钢材同样的价钱
你也不应该把无赖评价成一位英雄
你的道德评判
就是你愿意为人们的美德或恶行所付出的铜板
要求你本着从事金钱交易时那样的谨慎
对人们的恶行不表示蔑视就是道德上的缺失
对人们的美德不表示崇尚就是对道德的侵占
将其他东西置于正义之上
就是在令你的道德货币贬值
是在替魔鬼榨取财物
因为正义不行使力量则赔钱的只有善
赢利的只有魔鬼
这条道德败坏的道路的终点便是惩善奖恶
那便是彻底的堕落
是崇拜死亡的邪恶弥撒
是彻底将你的意识交付给了对存在的毁灭
诚实就是承认假的就是假的不会有任何价值
通过欺骗得来的爱、名誉和金钱一文不值
用蒙蔽别人的头脑来获取价值的企图
就是将你的受害者们抬到一个高于现实的位置
你成了让他们盲目时的抵押品
成了供他们停止思考和逃避责任时的奴隶
而他们的智慧理性以及觉察力
就成了让你害怕得想要逃离的敌人
你愿意独立地生活
最难以接受的就是要去依赖别人的愚蠢
或者像个傻瓜一样
靠愚弄别人得到自己的价值
诚实不是一种社会的责任
不是为了他人而做出的牺牲
而是人能做到的最为自私的美德
是拒绝为了他人虚幻的意识
而去牺牲自己真实的存在
正如诚实就是承认你不能去伪造存在一样
正直就是承认你不能欺骗自己的意识
是承认人是不可割裂的整体
是物质与意识这两种特性的完整结合
他不会允许在他的身体和头脑
行动和思想、生活和信念当中出现裂痕
正如法官不应被公众的意见所左右一样
人不会因他人的意愿而放弃自己的信念
哪怕是全人类都在发出乞求或威胁他的声音
勇气和自信是实际行动的必需
勇气是忠实于存在
忠实于真理的实际表现
信心则是忠实于人本身的意识的实际表现
理性就是承认存在是存在着的’这样的事实
承认真理无法被改变
对于真理只能是去感知
也就是去思考
头脑是人对于价值的唯一评判
和行动的唯一指南
理性是容不得半点让步的绝对
对非理性的妥协会令人的意识失灵
它感知事实的职责会被转变成捏造事实
所谓的通向知识的捷径也就是信任
只不过是会令大脑瘫痪的短路行为
接受神秘主义的发明便是想要让存在灭绝
同时也是在扼杀人的意识
独立是担负一个你必须负起判断的责任
承认一个无法逃脱的事实
你的思考无可替代
因为没人能替你生活
自我贬抑和毁灭的最无耻表现
就是甘心去受别人的摆布
听任权威凌驾于你的头脑之上
把他的主张当做事实
他说的就是对的
让他在你的意识和存在之间去发号施令
我的道德是理性的道德
它用一个公理就可以概括
存在是存在着的
它的选择只有一个:活着
其余的都是由此衍生而来
要想活着人必须信守三样东西
把它们作为生命中至高无上的决定性价值
理性——目标——自尊
把理性作为他获取知识的唯一手段
把目标作为必须加以实现的
对于幸福的选择的手段
把自尊作为他神圣的信念
相信他的头脑有能力思考
相信他这个人值得获得幸福
也就是说:他活得有价值
这三种价值把人的品德全部激发出来
而且他所有的品德都来自于存在和意识的关系
理性、独立、正直、诚实、公正
创造力和自豪
你们胡说什么道德是社会性的人在荒岛上就不需要有道德
正是在荒岛上他才最需要有道德
当没人可迫害的时候
让他试着去宣称石头是房子
沙土是衣服
天上会掉馅饼
今天将种子吞吃一空
明天就会有收成
现实就会让他得到应得的灭亡
现实会告诉他
生命有价只有思考才贵重到足以将之买到
假如要我说你们的那种话
我就会说人唯一的道德戒律就是
汝等应思
但一个‘道德的戒律’从概念上讲是一个矛盾
道德是一种自我选择不是强迫
是领会不是服从
道德是理性的
而理性从不接受戒律
你们称之为的灵魂或者精神是你们的意识
你们称之为的‘自由意志’
是你们的头脑是否选择思考的自由
它是你们唯一的意志唯一的自由
对于它的选择支配着你其他的一切选择
决定着你的生活和你的性格
思考是人唯一最根本的美德
其他的一切皆因它而生
人最根本的恶习也即是人的众恶之源
便是你们所有人都在做
却拼命也不承认的说不出口的行为
那便是头脑空白
主动丧失人的意识
拒绝去思考
这并非盲目而是拒绝去看
不是无知而是拒绝了解
这是一种将大脑的注意力分散
引入一团迷雾
以此来逃脱判断的责任
你们心里暗自以为只要不去想
事情就不存在
只要不说‘它是’,A就不成其为A
不去思考是一种灭绝的行为
一种颠覆存在的愿望
一种抹杀事实的企图
一个理性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去选择回答这样一个问题的过程
真还是假?对还是错?
种子要被种在土壤里
对还是错
对人的伤口进行消毒是为了救他的命
对还是错?
可以将大气中的电能转化为动能
对还是错?
正是对于这样一些问题的回答
才使你们获得了今天的一切
这些回答来自于人的头脑
不折不挠地寻找何为正确的答案的头脑
“理性的过程是一个道德的过程
在这样一个过程中
要想不犯错只能靠你自己的严格要求
你也可以尝试去欺骗,伪造证据
以逃避探索的艰辛
但如果说坚持真理即是道德的检验方式
那么就没有一种献身形式
比一个自我担当思考重任的人更伟大更高尚
更有气概的了
你们的知识高深也好浅薄也罢
都必定要靠自己的头脑来得到理性
你们只能用自己的知识去琢磨
你们能够称得上拥有或者让别人去考虑的
只能是你们自己的知识
你们的头脑就是你们承认的评判
假如别人不同意你们的看法
事实便是最终的宣判
只有人的头脑才能胜任思考那样复杂微妙
至关重要的认知过程
除了人自己的判断
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左右这个过程
决定这一过程的只能是人的道德修养
一切思考都是认知和综合的过程人感受得到一团颜色
在综合了视觉和触摸带来的凭据后
他就可以认识到那是一个物体
认识到那个物体是一张桌子
认识到那张桌子是由木头制成
认识到木头由细胞组成
细胞由分子组成
分子又是由原子构成
在这整个过程当中
他脑子里面包含的答案都是为了解答一个问题
那是个什么东西?
他找出问题的真相时所采取的方法是有逻辑的
而逻辑的基础便是存在是存在着的公理
逻辑是确认没有矛盾的艺术
矛盾是无法存在的
原子即原子本身
宇宙也是如此
这两者却不能与其本体相矛盾
也不会出现局部与整体的矛盾
人只有在运用他全部的知识
做出绝无矛盾的归纳后形成的概念才是有效的
一旦发现矛盾
就等于承认了人在思考中出现了差错
坚持这种矛盾便是舍弃人的理性
是从现实当中逃避
人要生存
除了去获取知识外别无他法
而理性就是获取知识的唯一途径
理性能够认知
辨别和综合人的感官感受一切
感官的任务是让人得到存在的证据
但辨别它就要靠理性来完成
人的感官只是告诉了他存在着某种东西
但那究竟是什么则必须靠他用理性去获知
利益计算是理性活动兼爱就是基于物欲的群体理性
群体理性的建立和维持
除了墨子说的领导带头
还需要法律的保证、规范机制的优化
利益关系的梳理、权益的保障、文化的认同
这些都是维系群体理性的措施
当这些条件满足
就可以建立利益的良序
利益的良序有了
交相利的体系有了
兼爱也就有了
这也就意味着
一个利益分配良序的共同体
是可以形成伦理之爱以外的兼爱的
文学属性的梁山一百零八好汉
就是个兼爱的整体嘛
评价一个东西或行为的善
是看它的用有多大
这是非常现实的
但墨子说的利不是私己之利
而是共同利益。
车辖这里也是针对共同利益
“下中人之利”,人也是复数的
即促进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利益就是善
墨子研究怎么增利
尚贤尚同兼爱非攻节俭非乐明鬼
都是他研究出来的
这和西方思想家杰里米·边沁
在十八世纪才提出的功利主义原则一样
功利主义也是西方社会迄今的主导思想
不像儒家的仁义礼智信那么抽象并与利隔绝
比如他推崇的勤快、实干(以身戴行)
节用俭朴、回报朋友、兼爱(善良)
不要信命懒惰、自难(屈己待人)、敬鬼神等
都是为了实利的
整个战国时期
一半人入于杨朱学派
一半人入于墨家
之所以它这么受欢迎
是因为他的平民化的公民美德更务实实用
不光美德
他的学说也是如此
墨子务实
谈利又提倡艰苦朴素
要求追随者们刻苦自砺
吃饭用最难看的陶碗
不吃肉吃藜藿煮的羹(藜藿大约是蒿子杆)
而且食求无饱
住三尺高的黑乎乎的茅草房
穿葛衣鹿裘
既然他谈利
为什么又这么朴素节俭呢
因为他谈的是你我的共同利益和群利
节俭才是群利的最大化
而个人奢侈
求得只是私己利
反倒要侵夺群利
睡眠的五大功能1. 恢复能量
2. 清理代谢废物
3. 提升学习能力
4. 提高免疫力
5. 促进生长发育
如果把新皮质想象成一个巨大的图书馆
海马回就是图书管理员
海马回的任务是筛选有用的信息
将其储存为长期记忆
其工作机制有两个特点
第一,海马回判断信息是否被记忆的标准
并不是你的意愿
而是这个信息是否有利于你的生存
所以吃哪种有毒的蘑菇会死
比唐朝一共有多少位皇帝更容易被记住
第二,海马回的工作常常发生在你熟睡的时候
基于海马回的工作特点
我梳理了提升学习效率的五个方法
提升效率的方法1:
激发学习兴趣:赋予意义,创造奖励
提升效率的方法2:
不断重复:
复习时间,复习质量,复习内容,学以致用
提升效率的方法3:
利用θ波:
大脑感觉到移动从而产生θ波,提升学习效率
提升效率的方法4:
利用适度的饥饿
提升效率的方法5:
保证充足的睡眠:
海马回的编码和筛选
多数发生在晚上的睡梦之中
既然大脑有可塑性那我们为什么会感觉成年人的记忆力
不如孩子呢
我们能记住一件事情
是由于大脑中神经细胞的连接方式
形成了一种模式
而要记住另一件事情
大脑中神经细胞的连接方式
就需要变成另外一种模式
如果我们要记住的事情太多
神经细胞之间的连接模式就要不断变化
这样就容易丧失前面的模式
导致我们记不住事情
成年人的记忆力不如孩子
其中一个原因是我们有太多牵挂
太多工作和家庭的烦扰
它们干扰了记忆
而孩子的生活相对单纯得多
这也说明越专注才越能记得住
劳累了一天的身体会产生大量的氧自由基
作为代谢废物毒害身体
晚上饮食补充一些天然的抗氧化剂非常有必要
比如蓝莓、黑枸杞、芦荟汁等等
进餐时间最好安排在晚上6点左右
尽量不要超过晚上8点
8点以后尽量不要再吃任何东西
饮水除外
并且最好在晚餐4小时后再就寝
这样才能使晚上吃的食物充分消化
在食物摄入量上
晚餐少吃(六七分饱即可)有助于快速入睡
保证充足的睡眠
夜晚对于大脑来说最重要的意义是休息和整理信息
而这些是通过睡眠来实现的
晚餐的选择应该围绕睡眠展开
以安心凝神为主以调整大脑的状态
在食物选择上晚餐不宜太油太辣太刺激
建议晚餐的搭配50%是蔬菜
25%是低脂蛋白或者肉类25%是粗粮
如糙米或全麦面食
复杂的碳水化合物(如全谷物、全麦)
可以达到催眠的效果
因为它们可以缓慢而持久地供给血糖
相反简单的碳水化合物(如白面包、糖)
会加重睡眠问题
因为它们会快速升高血糖
导致体内血糖不稳定增加浅睡眠
甚至使你在睡眠中苏醒
富含色氨酸的食物
(牛奶、小米、核桃、瓜子、醋等)
有助于安眠
因为色氨酸可以转化为血清素
再转化为褪黑素促进睡眠
不建议晚餐摄入大量蛋白质
因为不易消化可能导致失眠